圆桌以尺翰之名,感受与体会中国书法的

这些天,为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收藏的唐摹本王羲之《行穰帖》正在上海博物馆的“董其昌大展”对外展出,而王献之的《鸭头丸帖》也即将展出,这些中国书法史上的赫赫名迹其实都是晋人的尺翰手札。尺翰尺牍,不仅保留着文人的修养与书写技巧,也凝固着曾经的交往与心情。12月22日,由上海朵云轩主办的“尺翰文澜——烟云堂尚友尺牍雅集”(12月21日-12月26日)与座谈会在上海云上·朵云沙龙开幕。此次展览展出知名书画家萧海春与友人陈燮君、沃兴华等的尺牍及手迹作品。参展者、上海博物馆原馆长陈燮君说,这样的展览也是以尺翰的名义向经典致敬,对笔墨进行探索。知名书法家沃兴华则表示,上海近年来的书法展很热闹,不过他却有18年没参加了,这也是他18年来第一次在上海呈现自己的书法作品。上海朵云轩展览现场尺牍最早指古人用于书写的长一尺的木简,后来既可指信札,也可指文辞或者墨迹,字迹。魏晋时期,书札尺牍应用甚为普遍,并且渗透到文学、书法艺术等各个方面。魏晋士大夫崇尚玄学清淡,讲求举目风度,并且互相品评标榜。在这种风气之下,士族格外注重自己的文化修养。给人写信时,就注意礼仪规范,文辞雅词以及潇洒的书法。书札中;体现了一个人的综合文化素质。钟繇、王羲之、谢安、郗超等人都善书札尺牍。此时还尚简,语言务求简要,无论是寒暄问候,还是论人议事,往往只三言两浯,就能达到效果。王羲之《行穰帖》,原迹已失传,唐摹本正在上海博物馆对外展出,张彦远《法书要录》卷十《右军书记》载:“足下行穰久,人还,竟应快不?大都当任县……王羲之白。”另一《快雪时晴帖》:“羲之顿首。决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奉橘帖》:“奉橘三百枚。霜未降,未可多得。”手札见出情感,读来蕴藉隽永,回味无穷。上海博物馆正在展出的唐代摹本王羲之《行穰帖》唐代留下的名人尺牍墨迹较少,而宋代书法名品不少是以尺牍作品为中心,元、明时期书法作品样式开始增加,以信札为主的状况就开始产生变化,在民国时期,文人间的通信同样频繁,一通手札,一片心情;一页笺纸,一张面孔。在这些手札中,既读到了优美的文辞,典雅的书法,也看到文人的风雅,读书人的情怀。到了当代,尺牍文化慢慢开始推出实用价值的舞台。当下多媒体时代,写信几乎成为久远的往事,然而,书法仍在,尺翰所承载的文化也仍在。此次朵云轩推出的“尺翰文澜”展由萧海春策划,包括上海老中青三代书画界人士,不少参展者都兼及绘画、文学、鉴赏等,展览中,虽然是以“尺翰”为名,但正如参展者、原上海博物馆馆长陈燮君所言:这其实是以尺翰的名义向经典致敬,以尺翰的名义对笔墨进行探索,也是以尺翰雅集开“尚友”之风气。朵云轩“尺翰文澜”座谈会现场展出的作品样式均为33厘米的斗方,既有对古人诗词、书论画论等的抄写,也有自作诗词及信札手稿,风格既有传承帖学一脉的温雅风格,也有见出金石之味的章草与可见性情的草书作品。以下为展览开幕式座谈会的部分发言摘要:朵云轩“尺翰文澜”座谈会现场,左起祝君波、陈燮君、萧海春、沃兴华参展者、策展人萧海春:中国文化有几千年的传承,而且一直到今天,中华文化的传承永远后继有人——这个是我坚信的。我当时喜欢书法的时候是在六七十年代,因为当时有幸碰到几位写“米字”的老师,他们星期六晚上经常聚在一起,写了以后互相观摩,那时我也参加了,我的书法就这样开始的。另外还有我的朋友乐心龙——非常有才华的一位书法家,可惜他因为有事故很早就离开我们了,他的书法探索对我启示很大。现在很多书法展览的空间都很大,看上去很热闹,其实有很多书画本身的东西都流失掉了。我认为书法要回到本体,首先要回到小,而不是回到大。这个展览的意义是回到了书法的本身,让人看到书法可以小中见大。萧海春书法参展者陈燮君:晋代王羲之名帖有“得书知问。吾夜来腹痛,不堪见卿,甚恨!想行复来。修龄来经日,今在上虞,月末当去。重熙旦便西,与别,不可言。不知安所在。未审时意云何,甚令人耿耿。”古人的尺牍手札,音容笑面貌,凝于时空,读之贯通古今。尺翰的文化意义很大,既是才心抑扬的传播价值,也有笔墨雅鉴的审美价值,更有文化价值,这样的展览也是以尺翰的名义向经典致敬,以尺翰的名义对笔墨进行探索,也是以尺翰的雅集开“尚友”之风气。陈燮君书法参展者沃兴华:现在书法展览很热闹,这是我18年来第一次参加上海的书法展览。前段时间,萧海春先生电话给我,说要办这样一个展览,那我就不能不参加了。既然参加,我就想认真地参加,因为我在书法界是一个争议性的人,之前交了三幅作品来,也不是太满意,今天又挑了三张换上了。虽然换下了,但自己其实还是不太满意,我拿来的是最近的创作,也许有人不太接受,但这是我当下的状态。对于书法,我认为一定要有敬畏之心沃兴华书法参展者张伟麟:年前的春秋战国就有文献记载尺牍往返之事,直至当代,尺牍书体之流变、质材之新用、传送之多元……尺牍迁变,我以为是中华文化之递传与升华。我喜欢之,因是其文辞优美雅致、立意简明畅达、书法性情自然,其称谓、行款、封缄、纸墨等亦均是灿烂在目,骤见惊艳。我对大的东西,一直反感,字越写越大,展览越搞越大,策划越来越大,在这种展览的态势下,今天举办的这样一个雅而小的展示,却让人感受到一种丰富的内涵。张伟麟书法参展者潘善助:当下,书画两科分隔较甚,国画家常习书法,精研书法的已不多见。萧先生提倡画家习字,分明是对传统文人画的宏场,其意义不言自明。我不谙画道,只会写字。就书法一道来说,满足视觉需要,字越写越大的情况已是司空见惯,这当然是时代使然。但古典文人的雅致与情趣似乎较难找到落脚点。取三十三公分见方的小纸,写上自己的所感所想,心情比较轻松适意,与大尺幅书法作品的创作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潘善助书法参展者陈志雄:这样的展览体现了上海在书法艺术追求上仍然有这么一支力量或者这么一批人,需要有这样一个表达。我很感谢在这样一个平台上,能看到更好更优秀的作品。书法与绘画,实际上是相通的,而且这对喜爱者来说,无论尺牍也好,书画作品也好,其实都可以是生活中的一种常态。我想,把这件事做好是为了把生活过得更有意思,让生活更滋润一点,生动一点。陈志雄书法参展者朱忠民:现在的书法展览大作品确实是多,我也参加过,但说到我内心喜欢,还是小的东西,因为这尤其能体现书写者的状态。书法其实不是展览,是写给自己看的,一切的学习临帖,整个生活经历,是养性,最后通过一支毛笔把感悟体现或流露出来。朱忠民书法参展者顾村言:“尺翰”在这个展览中只是一个代词,代表着一种对于书法文化性的追求。其实从历史看,书法展览的厅堂化与求大求阔并不是中国书法的常态,中国书法在历史上一直有着日常性与文化性,我认为当下的书法还是得尽可能地回归日常,回归文化。写字是读书人的事,中国文化对于读书人更要求是人格与学养。当下是互联网多媒体时代,似乎专门郑重其事地经常写信也很做作,但偶然为之也是可以的,比如偶尔互相写信,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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