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失明相关的恐慌和魔怔
胡昱明男28岁左眼度右眼度说来讽刺,我的名字中有个字取自“光明”之意,但28岁的我却是个戴了17年厚重眼镜的超高度近视患者。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爷爷奶奶管不住我,放学后第一件事便是看电视,下巴抵在柜子上,脸离电视屏幕只有几厘米,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
小学三年级时,我的视力变得模糊,即使坐在前几排看黑板也需要眯着眼。医院检查视力,双眼近视均达到了度。当时对这个数字并没有什么概念,医生和我说这是高度近视的时候,我也只是木木地点了点头。
眼镜很大很重,架在小小的鼻梁上,做什么都不方便,尤其是体育课不能随心所欲地跑跳。有同学管我叫“四眼”,我意识到自己与别人不同,原本内向的我愈发自卑了。
年纪这么小近视度数就这么高,应当多多保护眼睛才对。但舍不得电费的爷爷奶奶,不愿意更换家里10瓦的小灯泡,我经常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写作业。配了一副眼镜后,妈妈便觉得万事大吉,此后几年再未带我去检查过眼睛。我自己也不上心,每天只想着玩,对视力的变化听之任之。
随着身体发育,我那副三年级配的眼镜镜架被长大的脑袋撑得松松垮垮,配第二副眼镜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城里上初中。视力也大涨,左眼度,右眼更是翻了一倍,涨到了度。
与此同时,我的父母离婚了,他们有了自己的新感情,无暇